面对美菲在台海问题上相互勾结,引起中国方面强烈不满的情况下,菲律宾前总统杜特尔特在一次会议中,为菲律宾国内发出了理性的声音。其中,面对中方关切的,美菲在台海南海问题上勾连的问题,杜特尔特毫不留情面的警告小马科斯政府称," 中国的事情应该由中国自己解决,干涉中国内政只会让大家走向更危险的道路 "。
那么,杜特尔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态呢?除了在现阶段的局势下,菲律宾确实需要这么一位具有代表性的政治人物出来缓和对华腔调之外。秦刚外长不久前在访菲期间的一系列工作,现在也开始起效了。
从现状上来看,菲律宾已经同意扩大《加强防务合作协议》中美国军事基地的数量,将新增四处军事基地供美军使用,其中最近的一处距离中国台湾仅需要 400 公里,中国方面对此已经表现出强烈不满,中国驻菲律宾大使在马尼拉论坛上甚至强调,菲律宾的这一举动,严重地干涉了中国的内政,类似于别国干涉菲律宾平定棉兰老叛乱;
从 4 月 11 日开始,菲律宾与美国又举行了 30 年以来最大的 " 肩并肩 " 联合军事演习,剑指中国台海,让局势变得更加紧张;4 月 30 日开始菲律宾现任总统小马科斯将访问美国,有媒体传出小马科斯此行的目的有二。
其一,明确美菲 "2+2" 会谈后联合声明当中的具体事项,比如美国支持菲律宾的南海仲裁案、支持菲律宾对礼乐滩、美济礁、仁爱礁的领土诉求,希望美国能够放弃原有的战略模糊政策,在美菲共同防御协定中明确可以保卫菲律宾的区域,帮助菲律宾维护其在南海的利益;其二,菲律宾方面希望美国为菲律宾经济发展提供一定支持。
但从美国一贯的行事风格上来看,美国并不会对菲律宾方面的要求作出具体回应。
因为当前菲律宾最核心的诉求,是希望利用美国在南海的军事影响来维护自己的利益,借船出海,妄图以一种狐假虎威的方式,在一些涉及到南海权益争端的问题上迫使中方做出让步。这种策略,在中美激烈竞争的大背景下看起来是可行的。但菲律宾却忽略了一个严重的事实,那就是美国与菲律宾的关系从来不是平等的。
比起正常的同盟关系,二者更像是主仆关系,权利与义务根本不对等。这也就意味着只有美国指挥菲律宾的份儿,没有菲律宾带着美国跑的机会,自己打不过中国,美国又只负责煽风点火,不负责上场,在中菲军事差距悬殊的情况下,任何挑衅中国的行为都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影响。这其实也是包括前总统杜特尔特在内的很多菲律宾上层,在谈中菲关系和美菲关系时,频繁流露出的担忧。
好在中国与西方不同。西方处理问题的过程中充斥着二元对立的思维惯性,非此即彼,非正即负,非友即敌,但中国一贯强调 " 搁置争议,共同开发 ",也就是说只要你想谋发展,中国都愿意与你合作。截止 2021 年底,中国已经连续 6 年成为菲律宾最大贸易伙伴,是菲律宾第六大出口市场,两国不仅可以在南海石油开发上进行合作,中国还可以帮助菲律宾发展基础设施建设,尽管菲律宾的举动令人愤怒,但保持与菲律宾一定强度的合作才有可能在未来收获两国其他领域的外交突破。
今年年初,菲律宾总统小马科斯访华之前,菲律宾最大的国际机场因停电而无法使用,影响了超过 300 个航班和 6.5 万名乘客,反映了菲律宾基础设施落后的窘境。而中国的一带一路却正好可以解决这样的问题,菲律宾总统访华期间两国签署了 14 项合作清单,这其中就包括能源、基建、农牧渔等,合作金额达到 1,566 亿人民币,这是美国给不了菲律宾的。
就像美国的前财政部长萨默斯说的那样,当问及发展中国家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希望跟着中国走时,他们会说如果他们与中国合作会得到一个机场,而与美国合作却只会得到一场讲座。对于这样的国家,显然吃饱饭了才能有精神追求,一个机场的魅力要远远高于一场讲座,任何一个现实主义政治家都不会拒绝与中国合作。
再加上与美西方外交博弈几十年,中国也逐步地领略到西方外交的精髓,尽管从目前的形势上来看。对于秦刚外长访菲这件事,虽然表面上小马科斯政府并没有在中方关切的问题上做出明显转变。这说明现阶段菲律宾的对外工作重心,依旧放在了美国身上,并且希望将自己的利益与美国的印太战略进行绑定。
但与此同时,秦刚外长此行通过接触杜特尔特这些对华友好人士的暗线,已经对菲律宾国内政治观点,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而这种影响和理性的声音只要不消失,从长远来看未必不会为以后菲律宾在政策上的转变带来契机。
换句话说,我们并没有把解决现阶段中菲关系结症的希望,完全寄托在菲律宾官方这一条线上。和小马科斯政府的保持接触,与杜特尔特这些对华友好人士的强化联络,以及在不久前在仁爱礁对菲律宾军方采取的强力措施。这些不同的反应,就很好的映射出了我们在处理中菲关系问题上,对不同目标采取的分化政策。